我是一名水利建设者,是一名葛二代。1970年12月,中央正式批复兴建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从此这项充满红色基因的工程拉开了序幕,一代一代葛洲坝人坚守着“为民造福,为国争光”的革命理想,发扬着艰苦创业、团结拼搏的革命精神,葛洲坝人披肝沥胆、呕心沥血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世界创举。也是在那年那月我出生了,随父亲由部队来到这里,伴随着50年的风雨,我和葛洲坝同呼吸共命运,一段一段闪亮的红色印记,深深烙进我的生命里。
父亲是一名军人,也是一名共产党员,在多年的葛洲坝建设工作中,始终坚持着军人雷厉风行的作风,他经常给我讲述大坝上灯火辉煌奋战工地的故事。闲暇之余,每每葛洲坝露天剧场播放革命战争电影,他都带我去看,在那里无数的革命志士的光辉形象在我幼小的心灵播种下红色的种子。在烈火中永生,江姐饱受尽敌人的百般折磨,在狱中,不断和敌人作斗争,绣出一面五星红旗,最后她誓死如归,昂首阔步走向刑场;一条大河波浪宽,志愿军们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他们“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壮烈情怀。一个个共产党员为了民族解放,抛头颅洒热血的自我牺牲精神激励着我。我经常用稚嫩的小手,拉着父亲问:“为什么革命烈士在就义前,都会高呼共产党万岁”。爸爸深情的说:“这是共产党员的信仰,他们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甘愿舍弃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他们具有钢铁般的意志,你长大了要像他们一样坚强!”
1979年,那一年我上小学三年级,我加入中国少年先锋队,我兴高彩烈地跑回家,两只手一遍一遍摸着脖子上的红领巾,一进家门,我双脚立正,五指合拢,高高地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地给爸爸敬了个队礼,郑重地说:“爸爸,我现在是一名正式少先队员,你快看看我的红领巾,戴着漂亮吗?”爸爸用他宽大的手,抚摸着我的头,笑眯眯的说:“这红领巾可是红旗的一角哟,它可不光是漂亮,戴着它,你就是先进的代表,要担起先锋队员神圣的责任。”
1981年,那一年,新年前后,爸爸连续一周没有回家了,每天早晨工地的军号声照常响起,只是广播里播报新闻的频次增加了,大家都在谈论着大江截流的事,说现在已到了关键时期。我家的楼顶,白天晚上都有人时不时跑上去,举目远眺大坝的方向,隔壁家的刘叔约了好几个人要到现场去看。1月4日, 整个工地响起了鞭炮声、汽笛声、人们的欢呼声,晚上爸爸回来了,他头戴藤条帽,身穿军绿色棉衣,脚上套着长胶鞋,眼里布满了血丝,腮上胡子拉渣的,浑身上下全是溅的泥浆。虽然满脸疲惫,但他却格外高兴,大声告诉我们,长江两道戗堤牢牢嵌合,大江截流胜利了!他滔滔不绝地给我们讲起现场人声鼎沸、机器轰隆、车辆川流不息,葛洲坝人与大自然搏斗的壮举。
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加入了党员突击队,参加大江截流战斗攻坚任务,来不及和我们告别,直接上了工地,吃住在那里,苦战了一周。父亲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面对急难险阻任务时的责任担当,不辱使命。在葛洲坝建设中有许许多多,为大坝建设倾注毕生精力,努力奋斗的建设者,不变匠心陈笑霖,她是唯一的女指挥长、总工程师,她坚持在一线,开创了水电建设伟大创举;劳动模范蒋再英,长期在工地现场艰苦的环境默默奉献,完成了一个又一个艰巨任务。他们不愧是葛洲坝的水电铁军,也是葛洲坝艰苦奋斗、不屈不饶精神传承。
1991年历经20年的葛洲坝人,建成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万里长江第一坝”,那一年,我成为一名水电建设者。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投身到葛洲坝的对外经营项目中,辗转多个项目部,我来到了世界工程三峡大坝。1997年,香港回归,经历了百年沧桑的香港回到祖国的怀抱,7月1日零点那一刻,我凝视着电视中鲜艳的五星红旗在港都冉冉升起,举国欢庆。那一年,三峡大坝截流,我光荣地参加了截流突击队,面对跨世纪的工程,我浑身充满了力量,面对猛兽般的龙口江水,我没有丝毫畏惧。英勇党员模范大车女司机蒋再英,来回运输着填埋的大石碴土,左右岸齐头并进,再次展现葛洲坝将士浩气雄风,全力制伏长江,实现世界级难度的大江截流。
2004年7月1日,是我永生难忘的日子,我光荣地站在党旗前,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鲜红的党旗,缓缓举起握拳右手,庄严宣誓“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那一刻,我心潮澎湃,迎风飘扬的旗帜,旗面上金光闪耀的锤子、镰刀,那是一种力量,一种崇高的信仰,共产党员这个称号让我肃然起敬,无数英雄、葛洲坝建设者的光辉形象在我脑海浮现....
如今葛洲坝已经历50年的风雨,自改革开放以来,经受住极其严峻的考验,那些红色基因,造就了一支强大的水电铁军,让葛洲坝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破茧成蝶,深化改革,优化结构,获得了更好更快的发展。今年是建党100周年,我们追寻红色记忆,弘扬革命精神,一段段红色记忆,让共产党员这个称号,扎根在我的心里,我始终牢记共产党员誓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企业发展做出更大贡献。